本科的世界、麻烦、荒凉与突围

当过往的耻辱不再熬有伤痛,当记忆的痕迹不再为失落而呐喊,当时间的流逝不再承担责任,当梦想和最初、中途或是当前的愿景不再肩负宏伟的使命,果真成了余秋雨先生所言的“一种自我失落的精神恍惚”。

感受可以咽下,隐忧必须吐出。

就像几天前还是几个月前测绘高升第二名的“喜讯”。海测出来一声吼,新闻报也能挑着荒岛抖三抖。完全的一种毫不掩盖的浮躁心态,完全的赤裸裸展示着在测绘行业中输送人才基地的雄风。作为初来乍到加冠茅庐未出学识浅薄的二年级本科生,我实在难有慧眼辨别亚军和山农那“不入流” “连院长的学生都能当院长?!笑话”的区别何在。

过多言尘的喧嚣,不是自我炒作即为自我囚禁——囚禁在无边无际的茫茫海上,妄谈不堪入耳的排名,谈完了排名自己也就成了观众。

体制问题,文明民主,氛围包容性,等等诸如除空气以外的不可抗拒因素,在这个背景的映衬下渐渐淡出,好似云厚重欲雨前的零星水汽,湮灭在滂沱的倾盆中。

“测绘的荣耀殿堂”,马屁拍的足够响,前路却漫漫无休。或许前行的脚步不需要我这样的尖声厉气,也不需要私下的唧唧囔囔。

至此思想总算拔出了禁锢。恣意的篡改历史意味着背叛,动辄得咎,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今天的丁点为明天铺路。

印象很深的是测二上学期的班会,在“学霸”的主持下各抒己见,而不是像我们莫衷一是。我倒是头一次见到坐在第二排主持会议的,不慌不忙,不燥不乱,让我惊异同时产生了兴趣。那次会议的进程如此缓慢,以至于期间听到无数次前后门快速被推开又缓缓关上的悄然。加之关于测二同胞们的好学,我早已关注,故特意坐在远远的角落里,集中注意力倾听。诚然四年内“专心”学业无罪,或者说是无可厚非,但总是缺少什么。后来与学霸的交往过程中,我终于发现这遗失的一点缺憾,然而我不仅不再嗤之以鼻,反而对这种赤子之心般的毅然升华为敬畏。

不得不提学霸,长久的保持着平常心和稳定不是想为即为,石佛在31岁之后状态也大不如鼎盛的巅峰。学霸对诸多的诱惑并没有竖起手指摇动而是仅以微笑拒绝。即便课余时间的利用率亦让人惊叹万千,有事忘了带本子,就把自己即时所想与所知记在课本上。望着字里行间慢慢的哲理,我想起了齐焕东。数月前唱完通宵回来的第二天,学霸一早就把我弄醒的很透彻,然而,这次沉默的却是我。

生命就像这一叶扁舟,在霜冷长河上游荡不息,一边楫桨划水,一边驻足赏景。不为身边的繁华过分留恋欢欣,不为脚下的层层荆棘坎坷过分悲伤心碎,如此之人可谓勇往直前。

有些人亦然,总是与朝阳一同到达我宿舍门口,重叩与喊骚勇的声音此起彼伏。我在心里谩骂的同时也为他深深感动。

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一“霸”,例如学霸,测霸,或是情霸。扁舟行驶的方向我们自己把握,见风使舵的人只会被汹涌的波涛淹没,把握自己命运的人在会真正的在涡流中穿梭自如。

方式千差万别,而得到快乐的目的毫无二致。有一夜梦里,四十年后与许见勇重逢,我把沧海般的经历向他徐徐道来,诉说着一路筚路褴褛的艰辛不易。老的时候,终于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品杯茶,把盏酒,笑谈风雨人生。见勇大笑,“这些我四十年前就做到了。”

佛洛依德潜心研究梦这么多年,唯独没有解释为什么梦会给人以教育意义。大多山科人以歆慕好的研究生学校和追慕好的工作岗位的眼光来看待四年地黄金时间,在无休无止和无边无际的滥情、浅薄、傍徨、武断中同时,从盛满希望的年少时段,踱步到了中年,直至终年。

榜样很多,就在周围,老曹的经典言语,对所有人取长补短,环境的消极性也就无影无踪了。

于2011清明

叹顺境之不顺